Monday, August 18, 2008

温馨邮车


我想进行某一条远足路线。找出了邮车出发时间,隔天准时抵达邮局,等待邮车出发到远足路线的起点。

因为找不到更早的巴士出发,有人建议我搭邮车,才晓得在这座苏格兰西北部的斯凯岛上,邮车拥有双重用途,派送信件的同时也载送乘客。

对地大人口稀少的地区而言,公共交通系统的频率以及覆盖面都十分有限,若没有自己的私人交通工具,实在很不方便。

搭客缴了车费后就陆续上了邮车。除了前座的搭客外,其他的人都坐在邮车后座。邮车毕竟只是“兼职”的公共交通工具,主要的任务还是派发信件,必须挨户派送,邮差还要上车下车取信,所以行驶速度比巴士慢多了。我上车没多久就知道自己当天无论如何都无法及时完成远足路线而赶上末班车回宿舍的。很可能要截顺风车。

可是这趟路程本身就充满乐趣,我也享受其中。

原来岛上的居民未必都有邮箱。因此,邮差必须记得每户人家藏信件的位置。那可能是箱子下面或是木板后面。当天的邮件是一名替补,所以偶尔需要思索一番,才想起某一家人的邮箱在哪儿。有时候,邮差分不清一些同姓氏的收件人时,搭客还会伸出援手指点迷津。

半途,一名老妇人掏出了一些糖果,很自然地把糖果传给车上的每一名乘客。搭客之间轻松交谈,好像是旧相识。感觉上,这一点儿都不像一般的公共交通工具,更像一场郊游活动。
到站了。邮车路程结束了,远足路线立即开始。

Sunday, August 17, 2008

输的姿态

被收音机的体育节目给唤醒。

大英帝国选手无缘进入奥运射箭最后十六强。收音机正播放着该选手维尔斯(Alan Wills)的访谈,只听到他将自己落败的原因归咎于他的南韩籍教练,指责他没有给予他充足的准备。后来,维尔斯在自己的部落格中澄清自己当时还未走出落败的坏情绪,一时气急才会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出口的话,最能反映最心底的想法。

同一天,从英国广播新闻网上认识了十八岁的德林克荷尔(Paul Drinkhall)这名运动员媒体称他为乒乓球星。只是这颗星星五月分在匈牙利举办的奥运入围赛时不敌西班牙选手,无缘出战奥运。这名选手在自己的部落格上阐述这场赛事时,提到自己该胜不胜以及丹麦球员的球拍间接导致他落败。原来他的球拍不符合比赛的规格,使得他只能借用一名丹麦选手的球拍迎战。

失败的客观因素繁多,终究与自己无关。

同一天里看到这两则新闻,不禁让我想起1992年奥运跳水比赛的颁奖情景,记忆深刻。中国跳水运动员熊倪输了比赛,只得铜牌。颁奖仪式上,只见他穿着拖鞋从领奖月台上走了下来,来到冠、亚军选手面前,镇重地跟他们握手祝贺。那年,他也不过十八岁。

熊倪那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我了解到,要取得胜利固然不容易,但要输得漂亮,也不简单。

四年后,他第三次参加奥运,终于获得了他第一枚奥运跳水金牌。

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输的理由,那才失败。

Wednesday, August 13, 2008

一座天空之岛






对岛有一种迷恋。

不管跑到什么国度,总是想跳到某一座岛去看个究竟。越是偏远越是吸引人。即使到了香港,也想跳到一座离岛看个究竟。

或许吸引我的是岛的意象。那种与母体遥遥相对却无法靠近的无助感;那种远离了母体的避风港,四面为大海所环抱着的孤立感。

岛的呼唤
有一座岛一直让我念念不忘。我直唤它天空之岛。

跨越大半个苏格兰直达北方高山延绵不绝的高原(The Highlands),这座苏格兰外岛缓缓地露出了岛的轮廓。进入外岛之前必须经过那座经历了人事盛衰后遗留下来的临海古堡(Eilean Donan Castle)。还未驶入外岛,时间似乎已经自我定格在过去式的时态里。此时,身体也逐渐感应到北纬地域的温度。

这便是苏格兰西北部的一座离大陆约一公里之远的外岛斯凯岛(Isle of Skye)。“斯凯”的英文谐音如同英文词汇里的“天空”。加上斯凯岛之旅的记忆总是笼罩在烟雨朦胧中,让人看不清分明,如同一座悬在天边、让人遥不可及的天空之岛。

岛状的孤立
严格来说,95年斯凯汽车天桥(Skye Bridge)竣工后,天空之岛与苏格兰大陆已成为一体,再也不算是一座外岛了。

驶入天空之岛的境内,宛如进入了静态的空间里。走出首府柏翠(Portree),手机立即瘫痪,无法接收到任何讯号。此时,你在意识形态上犹如一座岛。面对的尽是延绵的山、环抱天空之岛的海以及随着季节而变化的大地。由于岛上的居民人数只有约一万人,除了首府柏翠人口聚集外,其他地方的人烟相对稀少,马路上的车辆也不多。
面对着了无人迹的景色,眼前只有亘古的山、海和大地。处身于这天与地之间,时间单位失去意义、外界也似乎不存在了。资讯、物质、名声在这片天地面前突然变得多余以及毫无意义。

大自然的建筑神功
不管是岛上的任何一隅,这里的山总是如影随形。
虽不及高原的山高或壮观,可是天空之岛锯齿形的山顶却勾勒出非一般的地平线。如果大自然把高度和壮观留给了高原,她却把精彩留给天空之岛的山,毫不吝啬地体现自己精湛的“建筑技能”。

不同的土质给南方的贾林山群(The Cuillins)披上不同颜色的衣装,形成了黑色和红色贾林之分。北方的贾郎(Quirang)则让人欣赏到大自然“不按牌理出牌”的杰作,一会儿把峰顶捶平成桌面(The Table)、一会儿把山石磨成如银针的塔尖(The Needle)、一会儿又把山石打造成囚牢(The Prison)似的的景观。
始终觉得山的气质是需要身体的参与才能够体会得到。除了远距离地欣赏,也要零点距离地接触。上一回“拜访” 斯托尔的老人石(Old Man of Storr)时只能坐在天空之岛的环岛车里,在车窗的空间里浏览山景。

老人石其实是位于东北部的斯托尔山区(The Storr)。穿过树林后,仿佛进入了一幅黑色的奇山异石的画卷中。今时所见的斯托尔山区曾是火山口里的塞子。在大自然的摆布下,斯托尔犹如一座迷你游乐场,只见大自然跟随自己的所好地掷了一地的山石,还把火山塞子捏成了多层蛋糕,层次分明。其中还造出了一座驼着背向远方了望的长者----这便是老人石。

这回终于能与老人石零点距离地接触。


拨开云雾见天空之岛
苏格兰的气候偏冷,又多雨,不是在下雨就是快要下雨了。爬山时总是被笼罩在迷雾之中,既看不到山顶,也看不到山下景观。或许正因为看不清,所以记忆中的天空之岛一直都是那么迷人的。

再上斯凯岛时,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碰上了各种天气阴天、暴风雨、下雪天,也碰上几天不下雨(注:只是没下雨,却不完全是晴天)。只要不下雨就是好天气,就能登高望远。
多变的天气还让登山充满了各种惊喜。一会儿放晴、一会儿阴霾、一会儿降雨、一会儿还下雪,让山展现了不同的神态。

某一天,岛上还刮起暴风雨。在沿海公路见证了强风在海面上的怒啸。劲风强到让人以为车子随时都会被吹走。当天就碰上一辆翻覆的货柜车。

暴风雨中的奇尔特岩石(Kilt Rock)的瀑布更是令人望而生怯。从海面上吹向瀑布的狂风让瀑布逆方向,结果就像消防员灭火水龙带的水一样喷射,只不过不是集中地喷射而是四处扫射。水点打落在脸上时就像巴掌掴过脸颊似的。悬崖边的栏杆也被风刮得阵阵作响。

隔天再经过奇尔特岩石时,昨天的风暴好像水过不留痕。奇尔特岩石上的层次还看得分明,果真像苏格兰传统裙子上的线条

遗憾
千禧年北上斯凯岛却碰上连日的雨,把天空之岛的记忆淋得朦胧不清。这回揭开了天空之岛的面纱,清清楚楚地走过,再也没有遗憾。或许这才是另一种遗憾,再也没有回来的理由。

Tuesday, August 12, 2008

借来的时光


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所过的每一秒钟都是借来的时光。

打从出世那天开始,我们就一天天地走向死亡的终点。任何生物都会面临生命结束的一天。生与死本就是一体,无法分离。


每一天的结束意味着更接近生命终点的一天。这起点与终点之间的时间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

Monday, August 11, 2008

绿色走道





听说政府斥资“建造”绿色走道,计划将狮城现有的公园串联起来,形成一个环岛式的绿色走廊,让步行者接近大自然。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需要一千万来串联现成的公园。







满心期待这一趟大自然之旅。国外的国家公园保护区、大自然的景区走多了,本土也终于推出了类似的自然园地。

亲身走了一小段。从Vivo City开始拾级而上。跟着水泥路走,穿过了一座又一座具时代感的桥,发现这些“钢骨水泥”比大自然更抢眼。走到森林区时,步行者走上了高架走道,“踩”在森林之上而行。行人从桥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就这样完成了所谓的“森林之旅”。顿时明白这项绿色走道的计划为何需要耗上一亿元,因为这些硬件。

这一天的自然之旅,在我而感,更像“钢骨水泥”之旅,而我一点也不觉得汗颜,尽情地欣赏不同的建筑线条。

Thursday, August 07, 2008


每一场旅行都是一种疏离的参与。因为带着旅行的心理而来,所以即使是再虔诚的旅者,在异国的天空底下,终究只是一个窗外人。窗外春光无限;窗内别有一番景色。窗外的人,一开始就注定只能窥看,不得参与。因此,窗内的所有悸动即使让人有所动容,也与窗外人无关。
于是,只能站在一扇窗的距离参与窗内所有的故事。
波兰
D是有意,我是无意地来到这一座四方、晦涩的建筑前。一个萧瑟的午后,我在一座如同墓碑一样的犹太人居留区博物馆内转了一圈,转过了犹太人在华沙的时光。踏出馆外,就看见D和一位妇人正在用英语交头接耳,时而对着馆外的那一棵挂满只言片语的枯树指指点点。我徘徊良久才找到机会上前打招呼。据D透露,我们的所在地就是当年犹太移民在华沙居留的地带。D是一名医生,也是一名犹太人。她这一次前来是寻找她叔叔的坟墓。半个世纪的距离,可以很远,也可以很近。我们一同走到华沙战争纪念碑,然后不约而同地耻笑纪念碑的作假以及难堪。我们俩在琚礼妇人的遗址前道别。


隔天,我在街上荡啊荡着,就在犹太人坟场关闭的前一小时荡到了这个乱冢岗。当时,天气依然阴霾。被人们遗忘了半个世纪的破旧坟场,这些年来只有时间的陪伴。或许是这样,才会更寂寞。在这个生命结束的地方,我又再遇见了D。看了一个又一个墓碑,有的甚至是叠在一堆,字迹尽失。她始终无法从那些希伯来文中找到她叔叔的名字。她在华沙的时间无多了。匆匆道别之前,她留下了她在法国的住址给我。我只记得她叮嘱我来世别当犹太人。
克罗帝亚
夜里游车河回到大厦时,D提到前日他才从大厦内把一名吸毒者赶出大厦。他对这些虚度光阴的人大摇其头,也不能认同于时下克罗帝亚青年人的行为。于是,我们开始浮浅地谈论美国文化。
L把我带回她家时提过她有一个儿子。当时在脑海里建构了一个小男孩的模样。不料,D却是和同我岁数的大男孩,一脸胡腮,清澈的蓝眼睛。同样的年纪,他却在一年前参与了南斯拉夫的战争。因为左臂中弹,所以才修养了好一段时间。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茶桌,他却把战争带到了我面前,让我不寒而栗。他却是轻描淡写地,而L呢?则诚如一只快乐的小蜜蜂般地忙进忙出,好像儿子受伤的事从未发生过。大伙儿在小小的客厅里抢着吃L烹制的比萨时,克罗帝亚还有零星的战火正在进行着。可是,小小的客厅非常温暖。D还用坚定地口吻说,他是克罗帝亚人,不是南斯拉夫人,所以如果有需要,他还是会批上战衣的。

芬兰
还有一个海峡的距离,我就可以抵达芬兰的领土。我还在瑞典的彼岸时,M把我带到她的家作客。她的继父源自芬兰古都。于是,她把他从百忙中拉出来,要他为我介绍古都。只见他定了神,托腮沉思了半晌,在微弱的烛火之中。我看着他半生的记忆在脑海里沸腾。可当他开口时,他只是他叫我用鼻子去看土尔谷这个古都。就这样而已。他甚至没提到在当地著名的古城堡,只是要我嗅一嗅那个地方。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芬兰的土尔谷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个地方酝酿了我眼前这位年逾半百的男子,让他日后在瑞典邂逅M的母亲。其实,他是如何结识M的母亲,我并没有追根究底。在瑞典与芬兰之间的种种可能性,我都用自己的想像去为他们填满故事的空间。
清晨五点抵达土尔谷后,我只管用鼻子去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好看,抱歉,我实在无法客观道来。凡是有爱遗留的地方,在我心里,它就必定是美丽的。

Tuesday, August 05, 2008

顺风记


至今仍不习惯截顺风车。倒不是全因安全考虑,而是心理障碍。在路边竖起大拇指,任由车子一部一部地经过身边,那种屡遭拒绝、任由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上的感觉实在不是味。

第一次尝试搭顺风车是在苏格兰“天空之岛”(Isle of Skye)。那时徒步经过了山群和湖泊,走到大路时,末班车已经开走了。回宿舍的路程实在走不下去,只好截顺风车。一个人在微雨和夕阳中等待顺风情确实是另一番体会。同是苏格兰的另一回顺风车却碰上一条好奇心特强的巨狗,老是爱往窗外探望,一股脑地踩在我的大腿上向外张望。结果,那回车程的代价就是两腿的淤血。

搭顺风车搭得最多的是在爱尔兰(Ireland),主要是因为公共交通工具无法达到每一个景点,要么就放弃景点,要么就靠搭顺风车,因为本人并无驾驶执照,无法租车代步。等顺风车的时间可以从10分钟到1小时不等。其中还有两回是善心司机自己停车载我一程。基于安全理由,当地的旅游中心并不鼓励游客截顺风车。可是,一名德国男生的爱尔兰之行却一路的顺风到底。来自美国俄勒岗州(Oregon)的女生则对搭顺风车心有余悸,主要是截顺风车在俄州是违法的,因为那里频频发生截车者遇害事故。

根据截顺风车的经历来看,发现成功率最低的要属年轻人和乐龄人士,最高的则是中年组,其中以男性居多。一些拒载的司机还会向你做个抱歉的手势。由于先入为主,所以不会尝试向名贵轿车招手,至少在他们拒绝我之前先拒绝他们。然而,有一回竟然误打误撞地搭上了一辆Lexus轿车的顺风车。

在西藏和四川的挫败感最强,因为那儿没有顺风车的文化,即使肯停车的司机也会开口向你索取车马费。更甚的是碰上拒载的司机停下车来向你索取饼干,你真想一头撞墙。至今最难忘的顺风车事迹便是一名澳洲男子在一天之内从悉尼分段截车到塔斯玛尼亚(Tasmania)

虽然顺风车的路上都风平浪静,然而,每一回的截车都有一定的风险。截车者始终必须根据情况做出判断。

川藏线上


西藏和四川之间有一条著名的川藏线,沿途风景险峻、多变,可是路况不佳。川藏线全程约2500公里。以时速40公里来计算,也不过耗费约60个小时的时间而已。我太天真了。在这里,距离和路程的时间是扯不上关系的,只有时间单位才有意义。这段120公里的路程可以耗上整整10个小时之久,那段120公里却能只花2个半小时。久而久之,终于学乖了。向司机询问时不再问路有多远,而是要花多长的时间。

川藏线途经许多山区,风景迷人。但一碰上雨季,土质松软,塌方的事故不少。货运车有时得堵上几天的时间才能穿行。

上路的第二天,我就有幸地碰上了塌方事故。同车的人统统得把车顶上的行李全搬下来。那时只不过是清晨9点半。另一端的续程巴士是在20公里的小镇上。众人得各出其招到达另一方。侥幸者截到小型车,付上一些费用。一些人只能拎着行李一边步行,一边截车;一些只好抗着行李徒步完成20公里。午饭时间过去了,小镇上的司机开始点算人数,还差两个人没到齐。得等下去。晚饭时间也过去了,有些人开始有些意见了,但司机最终还是等到了最后两名搭客到达才发车。那时已经是傍晚7点钟了。碰过新柔长途夜班巴士的司机不管搭客是否到齐便把车开走的事件,所以不得不佩服藏族司机的专业精神。

川藏线快结束了,快到成都了,车子却频频抛锚。到了凌晨2点钟还碰上了公安的检查。有人举报车上载有违法物品。趁公安在检查,搭客便下车到小卖部吃“晚餐”。搜寻的结果是有人带了受法令保护的鱼类,却没人肯招。闹了一会儿,车子终于能出发了。

清晨5点钟,车子终于开进了成都,迟了5个小时。这10天的川藏线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回忆的经验。

非常香港





抵步后,第一时间跑到天星码头的香港旅游局购买这一组纪念品。

其实,纪念品是最没有代表性的。那只不过是画蛇添足的行为。然而,如果真要做纪念品,也应该具备一定的水准、有一点心意,不能随随便便。

这一组香港食物的磁铁就很贴切地涵盖了香港文化的一环,并且成品本身也栩栩如生。要制作纪念品,应该先自我了解,才能促销自己。

某一次在狮城的购物商场内发现了出售对象为旅客的纪念品--印上鱼尾狮的巧克力。巧克力本身并不是鱼尾狮的形状,只是盒子上印上了鱼尾狮以及新加坡的名字。这样的纪念品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

Thank GOD!



第一次遇到GOD是在西班牙的Seville。几乎块要走过那家商店了,却被橱窗里的某件展示品留住了脚步。现在已经忘了那是哪件产品,只记得那产品非常有设计感,并带一点中式味道。乍看之下,以为那又是一家靠卖中国风的欧洲商店,把东方的东西重新包装一番,再以欧洲的价格卖给欧洲人。

直到看到一组以中文报纸直接做成的手提纸袋和垃圾桶时,我才觉得这些设计,应该是出自于东方人之手。特别是那张非常香港的照片--经年失修的建筑,竟然也能用来做设计的画面!以漂亮的欧洲风景图作为相本、记事本的封面看多了,如此生活化的东方画面却让人倍感亲切。

再看品牌,“GOD/住好口的”,更说明了那是香港人的成品。

美的感受是来自生活的。设计的灵感也是。我虽然不是香港人,却能够从一些产品中感受到设计者对于香港的情感。

这趟去GOD的发源地香港,自然去看看。才惊觉GOD走的路线非常广,从文具、衣物、家庭用品、电器,甚至还包括了家具设计。感觉上,一些产品缺乏清晰的风格,甚至还让人联想起无印良品。

Monday, August 04, 2008

狮城漫游记(四):只缘身在此山中


住在这个区已有十余年,多亏B,才晓得有这么一个地方。

骑脚车约十分钟路程,赶在太阳还未完全苏醒之前上山。穿过钢骨水泥的丛林,拾级而上,跟着小径而行,开始徐徐地走入了绿色森林。

这便是一座深藏在马西岭政府组屋区内的山丘公园--是一座非一般的公园。循着小径缓缓走上山丘。小径旁的树木有时形成一个绿色屏风,把外界挡了开来,让人轻易地跌入了另一个空间里,整个人仿佛枕在大自然柔软的怀抱中!山丘让人有一种难得的自然高度,可以居高临下眺望四周的组屋景色--自然丛林对望着钢骨丛林,却又是如此和谐的一个画面。B说薄雾迷茫一片时的公园最漂亮。


这一小片的绿洲远离尘嚣,给人片刻的宁静。

这一座公园一点儿也不寂寞。公园里有许多人在打太极或做运动。沿途竟然还看到一些乐龄人士在除草!原来常到公园里来做运动的一些乐龄人士会定时地动手把公园里的野草统统拔掉。

想不到这座寻常的公园是有一群人在默默地呵护着的。这股爱护的力量让这座公园变得与众不同、异常美丽。或许是我过于主观了。可是这座公园体现了人与自然界的一种双向交流,也是一种从获得到施予的延伸。这座公园不纯粹只是一座公园而已。它包含了人和公园的一种静态关系,是经过时间慢慢提炼而成的。

虽然两回上山的时间都太晚了,清晨的薄雾早已被日光给掀开了。然而,这座公园最迷人的一面,其实我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