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ly 31, 2007

宝岛芳香



记忆中的宝岛飘着一种芳香,一种由那儿的岛民所散发出的味道。
在台湾屏东问路时,路人不单给予指示,还热心地要开机车载我们到目的地。回程时,还热情地邀请我们留下吃晚饭。那是第一次到台湾旅行,有点浑浑噩噩的。
第二回到台湾时,捷运已经通车了。亲身见证了台北人在硬件设施上对于不同使用者的周到设想轮椅使用者的特别设施、不同语言的播放、夜间乘车的妇女安全检察区以及电动扶梯上搭客自动靠一旁的秩序。冰冷的硬件也有温情的一面。
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家开设在住宅区内的小旅馆。特别喜欢这家小旅馆。只因其中一位柜台小姐的服务态度让人倍觉温馨。每天进出旅馆,只是寄放钥匙或领钥匙,却在传递钥匙的那瞬间,从她的笑意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即使每天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和举动,她还是能以全新的心情接待每一个客人。没怎么和她寒暄,却对她的工作态度记忆深刻。
一年后再到台北,还是下榻于这家旅馆。事隔了这么久、接待过这么多人,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甚至还注意到我烫了头发。连她自己也觉得讶异。她认定了那是和我的缘分。于是,她牺牲了自己的休假日,拿着地图带我参观了桃园的花圃,还盛情地请了我一席的花圃蛋糕。
桃园的花圃面积有限,却在小小的天地里开出了春夏的味道。向日葵展开笑颜、薰衣草散发幽香。
不管是桃园的花还是宝岛的岛民,都在我的回忆里留下了芬芳的足迹。

Sunday, July 29, 2007

再见牛车水









很巧。

开始阅读孤独星球的《旅游写作》(Travel Writing)时,自己正在前往牛车水的地铁车厢里。自己仿佛就像一名旅客,正要展开一段新的旅程。或许正是如此,每一段路程都可以是一趟旅行。

登上行人天桥,看到牛车水那边的五脚基的屋顶映着高耸的建筑物。这一幕很有意思。这一带是早期华人移民开始落户的地方。如今已经焕然一新。就这个时空地带里,建筑物、居民、历史不断地更迭。每一代人都尝试更新历史面貌,以自己的全新角度。只不过历史始终是无动于衷的。

最后一次到牛车水应该是一年前的事,眼前却一切如新。在没有一丝熟悉感的情况下,我被迫披上旅客的身份。然而,这也让我的牛车水之行增添了新鲜感。

色彩缤纷的门扇在两旁整齐地排列开来。走道上尽是红黄相映的阳伞。阳伞下原来全是售卖纪念品的商店。那些纪念品很是有趣。有些我还曾在曼彻斯特的唐人街看过。所谓的南洋色彩,对我们来说也许就是朦胧不清的。借用别人的历史文化来包装牛车水的文化遗产,手法干净利落,所以那些代表着汉族文化的纪念品很受西方人的欢迎。

或许,牛车水从来就不属于我的记忆。

来到一个售卖照片的摊位。照片里尽是早期新加坡的风貌当时的华人、当时的新加坡景色、南来的红头巾……这些都不是包装,这些都是真真实实的南洋味道。那一刻,我才开始在喧闹的牛车水里感受到一些真实感,找到了真正属于这个岛国的记忆。

摊主其实来头不小。可曾任职外交部的常任秘书长,更重要的是他参与过历史。提起自己当年身为公务员、在部长身边的日子时,他不胜唏嘘。他说连卖炒果条的小贩都活得比他这个高级公务员更有尊严。这一点,我感同身受。如今,他可逍遥了,在牛车水租了个摊位售卖父亲的摄影作品。得空写写诗,很是自在,很是快乐。

最后的牛车水让我撞见了刚开放的佛牙寺以及得知牛车水大厦已关闭了。原来这里搭建了新的寺庙。于是,这座金碧辉煌的寺庙突兀地伫立在牛车水大厦对面,对照出牛车水大厦的残旧和落魄。牛车水大厦是我在学生时期常跑去买廉价卡带或光碟的地方。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了。


那边是生硬地加入牛车水的佛牙寺,这边则是被淘汰的牛车水大厦。或许这就是终点。未来式反照过去式。记忆必须经过筛选;新的记忆必须重新建构起来。这就是未来。既是终点,也可以是起点。


Thursday, July 26, 2007

迷失



就接受吧!有些地方不管经过多少回的努力,就是让我迷失得彻彻底底。珊顿道永远是一个我怎么也闯不出的迷宫。

Tuesday, July 24, 2007

动物园里的人











看人或看动物原来都同样精彩。

动物园从来就不是我主动会去的地方。因为怕热、怕蚊虫。然而,只要步入动物园,完全投入动物的世界,心里开始感受到一分平静。

从人的世界穿梭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之间便是一段精彩之旅。

专注地看着动物的一举一动,觉得它们很自己,所以也觉得它们很可爱,即使是样子怪异的动物。坐下来,真的可以就那样一直看着它们。就像在C的家里看猫一样,即使看一整天一点儿都不觉得闷。动物的举动和神情都那么的直接。

在狒狒处看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游客走了一批又一批。

狒狒的一举一动,像足了人类,抑或是人类像它们?带着幼儿的母狒狒总是紧张兮兮,必须时时刻刻确保幼儿在自己身边。只要幼儿跨出安全范围,母亲便即刻伸手抓它的尾巴,把它拉回自己的身边。管理员分发食物时,母狒狒便把幼儿抱起与其它狒狒争食。看它细心地帮幼儿抓蚤子,不禁觉得有些情感不管是人或动物都是一致的。

狒狒喜欢群居,群居自然少不了利益相对的时候,也自然会有纷争。时不时有狒狒发生冲突,互相追逐叫骂。不相关的狒狒则赶忙躲开。狒狒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双腿向左右两旁摊开,然后把手肘靠在膝盖上。那样的坐姿,像极了一些老人家的坐法。看狒狒灵巧地使用手指头拨开同伴的发毛,霎时间真的分不清人兽之别。

进入袋鼠区时,碰上几个美国成年男子。只见他们不停地对着袋鼠吹口哨或者发出奇怪的声音来吸引袋鼠的注意,也时不时对着眼前的袋鼠讥笑一番。奇妙的是,当时还有其他游客围观,袋鼠却只注视着那几名美国人。只见它们动也不动,视线紧紧地跟着他们,身体则摆出一副警觉的姿势。直到那几个男子离开,袋鼠才松懈下来,开始活动起来。

这一幕真有意思。有些人确实比动物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