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15, 2009

选择痛苦


即使选择了痛苦,那也是一种幸福的决定。

能够选择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可怕的是有些痛苦并不是你自己选择却必须由你来承担选择的后果。更荒谬的是被迫接受他人的一套幸福准则,一旦偏离标准,就是一场无可救药的不幸与愚蠢。可是,我流的眼泪、我散发的笑容、各中的滋味、流过心底的,甜的、辣的都是我在体会着,不是他人。

选择理科,因为前途和钱途都在那边。这是幸福、快乐的两个重要元素。但,你不是我,无法替代、无法承接我所有的感受,更无法制定我的快乐标准。这些言论有害我的健康,所以必须过滤。这是为我好。可是唯一能够定度我自己的幸与不幸的人就只能是我自己。你永远也无法精确地掌握我幸福的正确面积或容量。

人生无法完美。我知道。两全其美的选择又少之又少。更多的时候是痛苦与更痛苦之间的一场取舍。更因如此,即使是不幸,我也要清楚地选择并清楚地承担清楚地面对。因为那是我的人生,责无旁贷。

选择了你,是一场痛苦的开始。我一早就预见了。就像一个即将落地的花瓶,它铁定会破。只是我无法确定破裂的程度、碎片散落的范围、受伤的程度。如果不选择你,那也是另一场痛苦的开始。痛苦与痛苦之间,是左是右,我必须权衡。理性的分析可以进行,善意的意见可以听取,最终,我必须清楚不同决定的不同的痛苦程度,即使割伤了自己,也是自己必须面对的。

眼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那可是我选择的后果。于是,我觉得庆幸,自己能够决定自己的不幸。

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