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11, 2011

你怕吗?


拥挤的地铁列车上,一名老妇上了车。一位女搭客偶然抬头,发现了不远处的老妇站着,便立即让座。站在这名女搭客前的一名阿姨见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屁股坐到位子上,并沾沾自喜一番。那名女搭客发现,没说什么,就一直站到下车为止。原本的一番好意,变成了让自己和老妇站到下车。女搭客由始至终都选择了缄默以对,不为自己或老妇把位子争取回来。

搭客中有人看懂了这一幕,窃窃私语。可是我们也一样,最终都选择了置身事外。是的,不过是一个座位而已。死不了人的。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某日,听到身后有人清喉咙的声音。转头一看,那人理所当然地把口中的痰吐到地上。让我看傻了眼。这个年代里,吐痰的竟是一名年轻小伙子。优雅社会还未达成,那一口痰就让社会倒退了三十年。也不过是一口痰,死不了人的。更不关我的事。

是吗?

纳粹份子来抓共产份子时,我不是共产份子,不关我的事,所以我选择缄默;来抓犹太人时,更不关我事,所以我还是选择沉默;他们来抓我时,已经没其他的有人可以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到了死了人,关乎到自己身上时,才算关我的事时,往往为时已晚。

站出来劝阻那名吐痰者确实让我胆战心惊。可是,我更害怕的是见证自己的社会慢慢地走向沉沦。我们的价值观、我们的市容、我们的治安,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为我们捍卫的。

难道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