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06, 2011

不如


路上的交通突然停顿下来。不见交通事故,却是一个能让当场所有司机都接受的状况。没有汽笛响彻云霄。一切都异常平和。所以让人觉得诡异。

后来发现,众人停车等候是为了让一群鸭子安全过马路。

鸭妈妈领着一队小鸭子安然无恙地走到马路的另一端。获得了人性的对待,鸭子免遭被碾成鸭肉馅饼的厄运。

那是在英国公路上遇到的奇观。动物获得如此平等的对待。

狮城某个周末午后,外出时光,所以地铁爆满。属意料中之事。列车到站,车门一开,车厢内的搭客在拥挤中小心翼翼地移向车门;车厢外的搭客井然有序地两队排开等候下车的乘客。五秒钟后,催促铃声便迫不及待地响起。稍后,列车司机便亲自上阵,通过扬声器催促:车门即将关闭!车门即将关闭!说毕,车门关上。毫无商榷的余地。

随后,不管人流的高低,司机的耐性只限十秒钟。碰到高流量的地铁站,司机便大声呼叫。十秒钟的耐性,不容侵犯。

然而,那是个周末。车内和月台上的两堆搭客,都务必在十秒钟内完成交换空间的动作。可是,处理的并非货物,而是人群。既是人群,就必须灵活处理,也需包容老、弱、残、幼的一群。

可是,遭遗留下的人往往自负后果。人往往必须配合制度。

让鸭群过马路与狮城地铁的这两幕并放在一起,凸显了人为处理的差异,更反衬出我们社会里低廉的人的价值。

地铁司机虽然本墨倒置,更可悲的是,我们也从不质疑造成此类社会观念的大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