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25, 2007
那之后的班堡—德国中世纪小镇
Friday, February 16, 2007
飘雪
Wednesday, February 14, 2007
猫栈
第一次见到Nicco时,它右边眼角残留着一些血迹。那是一场搏斗后留下的蛛丝马迹。还以为它是一只生性粗暴的猫。橘黄色的毛发和斑纹,看起来是小号的老虎。日子一久,发现它和其他猫只不同。它不爱缠人,不会突然钻到你的脚边搔痒,也不会缠着你讨食。即使肚子饿了,它也只是被动地坐在那儿。你若给你食物,它就上前来吃,若不给它食物,它就神情木然地端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喂食时间一到,其它的猫只都围了上来,只有它坐在一方。等其它的猫只果腹后,它才缓缓上前慢用。
C的老家总是有好几只猫。不是特别收养的,只是有猫来,就会有人喂它们。久而久之,猫只就懂得找上门来。再过些时候,也会认得C一家人。他家真像猫的客栈。有的猫在外头生了小猫,等小猫稍长之后就把它们都领到C的家觅食。然而,初生的小猫怕人,对人总是十分警惕,不愿靠近。
猫的“常客”中,以Faisca这只黑猫野性难驯。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它才肯“接受”人类,让人触摸。它身形最小,却是最霸道、也是最暴力的一只猫。吃着眼前的猫食时,还会出手爪其它正在吃着它们盘中猫食的猫。害得大Tecca一见它就不敢趋前吃。这只小霸王一来,其它的猫只都会提高警惕。即使不是喂食的时刻,小霸王也会无缘无故走过来爪其它的猫。小霸王在外头“走江湖”惯了,即使来到猫栈,野性仍旧不改。
大Tecca和小Tecca是母女。前者因年纪不小,所以行动缓慢。后者则贪玩,老爱缠人逗它玩。一兴奋起来,还会一口咬在你脚上示意你逗它。它的兴奋疼在你的肉上。
听C说,一般猫碰上狗时,都会挥动前爪自卫。C一回看到一只狗对着Nicco吠,而它却无动于衷,继续坐在那里任狗吠得口水四溅。不晓得它是装酷,还是傻头傻脑的。这只爱吃哈密瓜的小黄猫果然与众不同。
C自小家里就有猫。猫儿来去自如,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什么时候想走就走。不留它们,也留不住它们。一些猫莫名其妙地再也没有出现了。
Tuesday, February 13, 2007
捕风捉影
阳光之邀
太阳出来了。
这样的一天让公园的停车场都爆满了。草坪上都是人,或踢球或玩游戏或溜狗。阳光下的草坪绿意盎然,才知道翠绿是如此亮丽的颜色。
草地上的狗儿到处乱串。只见它们死命地跑,好像被困了一辈子,这下子才被释放出来似的。一些则叼着树枝或小皮球来回地追逐。一些则到处竖起耳朵瞪大着眼睛看着别人活动,看了一会儿,满足了好奇心之后,继续到处跑。
这一天,整个城镇的狗儿好像都应着阳光的呼应而涌到公园来。
不可思议地,阳光的存在让同一个世界变得迥然不同。一直生活在阳光光圈中的人很可能感受不到阳光的存在。
当灰沉沉的天气变成一种正常的天气时,颜色只是一种灰暗的色调。云层覆盖着整片天空,头顶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样的光线下,所有的景物看起来都很平面、很消沉、甚至是冰冷的。即使是艳红的玫瑰,看起来也是黯淡无光的。长时期活在这样微弱的光线中,自然对阳光产生了一种“饥渴”的心理。
阳光让颜色蹦跳出生命的节奏,也让景物加深了影子。一切看起来更有立体感。原来的颜色世界并没有改变,只不过阳光在作祟。
太阳出来了。单调的草原变得绿意盎然、花色变得鲜艳。即使是光秃秃的树木也卸下沉郁的表情,换上了快乐的表情。
杂乱无章的公园平在阳光的点缀下也变得亮丽起来。大家也都应阳光之请,纷纷前来公园。这样的景象,有点滑稽。大家似乎都在争取仅有的阳光,尽情地享受阳光的温度。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看到阳光。
狗儿最直接,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跑来跳去。给它丢一个球,它就会欣喜若狂地冲向前追,把球叼回给主人后,又期待着下一个目标;给它解下绳子,它就会雀跃地乱串,东探西看的;在湿淋淋的草地上跑到腿儿都沾满了烂泥,还是难掩它眼里的喜悦……狗儿的快乐显而易见,也如此简单。不禁让人艳羡。
感谢这一天的阳光,给周围的人和狗带来了短暂却难忘的快乐。
Thursday, February 08, 2007
山上的一抹白
摄氏42度的夏日,晴空万里。驶过一片又一片的橄榄园以及人烟稀少的地区。干燥的平原无奈地对望着蔚蓝的天空。眺望远方,尽是稀稀疏疏的树木,焦黄的草原,土黄色的山丘。这便是雅兰特亚地带,葡萄牙的南部地区,也是西欧最贫困的地区。
就在一片干黄的颜色中,某一座山丘上,有一抹白特别强眼。那便是蒙萨拉斯(Monsaraz) 古城。矗立在山丘之上,这座为沙黄色城墙所环抱着的白色古城映着蓝天,望着远方,似乎忘记了未来。
时间孤岛
这里仿佛是一片没有时间感的地带。
途经了大片大片焦黄的土地、整齐的橄榄园、稀稀落落的白色房屋、稀少的交通……完全看不出时间的流逝。除了柏油路以及偶尔经过的车子透露了一些现今的年份外,天空、黄土地、小白屋以及从古希腊就一直深受爱戴的橄榄树似乎亘古便是如此。
来到这里,时间好像完全失效。蒙萨拉斯附近的地区四周的景物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
此时远眺山丘上的蒙萨拉斯,霎时间以为它是一座滞留在某年某月的时间孤岛。21世纪离它似乎非常的遥远。雪白的古城枕在泥黄色的城墙之中。瞭望台的尖顶勾勒出一种年代久远的轮廓。在古罗马人还未到来之前,蒙萨拉斯这座古城就一直居高临下,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人事的变幻。
然而,来到城门前,正陶醉在远古的想像时,瞥见了城门外的那座收费停车场,顿时把人带回了21世纪的清醒。
纷乱的空间
泥黄色的城墙小心翼翼地环抱着雪白的蒙萨拉斯古城。然而,蜿蜒的城墙正静静地诉说着蒙萨拉斯的历史纷乱。蒙萨拉斯这座白色的古城在历史变迁中并没有留白。
绕着蒙萨拉斯古城而建的城墙把城内与城外具体地隔了开来,一块块的石砖拼凑出的不仅是城墙,还有非常原始的人类欲望与争夺。人类的贪婪永远需要厚厚的一堵墙来捍卫。
蒙萨拉斯便在人性永无止境的欲望中,辗转在不同统治者的手中。蒙萨拉斯在史前经由古罗马人的统治,受到了罗马文化的影响。8世纪以后,蒙萨拉斯城便成了摩尔人(Moors, 也就是伊斯兰教徒)、犹太人、基督教徒等的争夺之物。由此可见,人与人之间永远需要至少一面墙的距离来划分你我之别。
登上城墙,走在残旧的石砖上远眺蒙萨拉斯的周围景物,沉重的历史已经走过了蒙萨拉斯。早已灰飞烟灭了。只留下残旧的城堡、石砖还有古城附近所残留着的古罗马以前的石雕这些蛛丝马迹能够证实历史曾经存在过。
Sunday, February 04, 2007
这天
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很久很久很久都没看过的阳光。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个周末。可以踏出户外感受阳光的温度。
清澈的蓝天充满温度的颜色,这样的一天能让人感激涕零。驱车外出步行。
车子远离了令人消沉的B城,缓缓地攀上了高处,进入了山丘的怀抱、翠绿的世界……颜色的世界果然非同凡响。湖水映出了天空的颜色,所以也蓝了自己;草原在日光下展现了对阳光的渴望、天空拥有了颜色,衬出了云朵的白。阳光让影子清晰分明,让所有的景物更有立体感。
这样的颜色让人欣喜若狂。也唯有长期住在毫无颜色的世界的人才会如此感恩似的迎接这一天。
回程路上,车子徐徐往下行。无意间撇见了远方的云海。霎时间还以为自己身在喜玛拉雅山脉上,眺望着脚下的云海。那可是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高度。回过神来才知道那不是云海,而是一片浓雾。原来的B城完全被大雾给吞没了。高耸的电线杆在大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漂浮在云端之上。真的,一眼望去,真像云海。心头突然萌起了那段山上的日子。
这场雾让人叹为观止。浓密的大雾裹住了所有地势低的地方,完全看不到陆地。从高处远望,大雾一望无垠,所以十分壮观。B城就在这一片雾中,完全看不见,也因此最美。唯有远离大雾,才能清楚地看到这一场大雾。身在雾中的人全然不知它的美。
还好,这一天让我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