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y 30, 2011

心跳

五月前后的两个星期里,让我见证了奇观。

往体育馆的路上,一队又一队的人,井然有序地移动着。并不是一场演唱会,也没亮眼的星星,却让这些人,在忙碌了一天后,脚步坚定不误地从岛国各处蜂拥至此。

原来群众大会就是这么一回事。

馆内座无虚席,跑道上、草地上都站满了人。附近的组屋走廊上也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没有座椅,更没有食物供应。有人席地而坐,但大部分的人只能站立着,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也有些莫名其妙的阿姨全副武装上阵,坐在凳子上、扇着风,却在群众里大声地与身边人高声地话家常;也有人正扒着饭盒、有的热出了一身汗、有的站累了又坐,休息了又站起;可以站在泥浆里、也能撑着伞……目的各异地现身参与大会。

毫无金钱的驱使竟能驱动数以千、万计的人。长期以来,浑然不知五年一度的这般奇观的存在。与群众站在一起,我开始听到国人的呼吸声。原来新闻、报章未必能让人增广见闻,反让自己成了井底之蛙。

台上的演讲者各出奇招。只有货比货过后,才知台上的心跳声,不管距离,台下的人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关爱的词藻,说得再激昂,缺了心跳,也只是破绽百出。一个人的热情、谦诚是能透过言语、举止感受到的,以至一名十二岁的小孩还从此决定发奋图强。

让自己的信念触动他人,然后延伸下去,这就是启发的能力。不是恐吓、物质诱惑、愚弄所能及的。也唯有发自内心,才能发出的一种真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