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14, 2009

短暂性的永久


过去的四年里,每一年都搬家。搬过横跨英格兰中北部的家,也试过在旧居六公里的范围里搬了两次的家。最后一次,便是搬越欧亚大陆。



每一次搬家,由于不晓得自己是否会长久地留下来,所以每一个新住所都含有一种暂时性的意味。尽管如此,每一次新居的居住时间还是比预期来得更短。



第一个居所是一个拥有后院的半独立式住所,算是圆了可以住“花园洋房”的梦。不过怠惰成性,“花园”变成杂草丛林。第二次搬家是为了工作,得迁到另一个郡。住的是廉价的“工人”排屋,也就是工业革命时期纱厂工人的住所。短短一年里,车子被泼汽水、音响被盗、垃圾桶被人滥用、莫名其妙的邻居会在半夜两点钟隔着墙壁与你分享重金属音乐或是成天对着孩子怒吼。精彩万分。第三间房子离工作地点仅六公里,可是路况让车程变成40分钟的路程。最后的住所是顶楼的小公寓,可以眺望,才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住高楼。



即使是一个暂时的逗留空间,还是想把空间布置得多一些永久性的味道。毕竟,那是我每天工作场所以外,另一个让我呆得最久的空间。因此,就算空间再小,还是希望一个客观的空间可以布置得多一点儿个人感觉,让房子的功用性味道少一点。于是,尝试在空洞的墙上挂一些照片,或是在窗沿上放一些鲜花、或摆设品。



原来,纵使再短暂,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在短暂的空间里制造一种永久的假象。